但她居然心里有欢喜,觉得这买卖公平合算。
她拽着抚平衣服上的褶皱,对着镜子仔细梳理头发,指腹揩了口红,一点点给嘴唇上色。
刀疤进来的时候,她已经等了一会了,正拿一个空的高脚杯去撞另一个,阖着眼睛,听薄玻璃磕碰的轻响。
眉心一凉,有枪口抵上。
岑今笑起来,睁眼看刀疤:“这就是你们惯用的伎俩?你以为,枪口抵到我头上,我就会吓地腿软,然后跪下招供是吗?”
她拨开刀疤的手。
“我对你们上帝之手,关注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几乎是刚有风声传出,我就注意到了。”
刀疤冷笑:“是啊,心里有鬼。”
岑今不理会他冷嘲热讽:“我听说,你们自诩‘公平、公正、不暴怒、不盲目、不错杀、不放过’,你们会给出审判,疑犯认罪之后,证据确凿,才会执行惩罚。”
“是。”
岑今说:“真是吗?开始我也以为是,所以我一直觉得,有这样一场审判也挺好,反正是针对我个人,也不会连累谁。”
她盯住刀疤,眸光渐渐收紧:“但我的保镖是怎么回事?他有什么罪,你们问都不问,直接请了狙击手射杀他?在公海上引爆快艇,有给过我审判吗?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