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墨和雾宁正在用膳,见刘彦站在门口,他搁下筷子,沉声道,“进来吧。”
黑色衣衫拂过门框,刘彦单膝跪地,俯首道,“奴才到的是淮山脚下建州,城内百姓对官银被劫之事果真议论纷纷,茶楼酒肆到处都在说,建州知府亲自运送官银在途中丧命,但其实,方知府家中老母重病,他托通州同知马文才将官银送往京城,出事那日,却是方知府自己带人出了城,其母得知儿子死讯,当晚去了。”
说到这,他顿了顿,运送官银本乃知府之事,许多人对这件事不以为然,他起初也没放在心上,谁知道,当地的百姓说方知府最为孝顺,父亲早亡,他是母亲拉扯大的,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多年,方知府对其母言听计从,其母病重,方知府没理由放下老母独自进京。
又有人说,这就是一个人的命,老天要他死,躲都躲不过。
“奴才查过方知府,他为官清廉,在建州名声不错,还有一件事,当日和运送官银的官兵一起丧命的还有建州一镖局的人,奴才隐隐觉得不对,到镖局,发现镖局关了门,辗转打听到一镖师妻子,她说镖局在出事前接到张大单子,说是运货去京城,晚上她丈夫回来,喝了几杯酒,甚是高兴,说跑完这一趟镖,往后镖局在建州就是数一数二的镖局了,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