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施胜男一边碎碎念叨,一边将饭菜摆上。
余晚沉着脸,说:“妈,我想出院。”——既然记者能查到施胜男电话,再不出院,这些人恐怕得追到病房里来。
“出院?”施胜男一听立刻反对,“你的伤怎么办?”
“回去慢慢养吧,反正没什么大碍。”余晚无所谓。
“不行!”施胜男断然摇头。余晚身上的伤口多,一不小心引起感染,就麻烦了,还是留在医院安心。
说不通施胜男,余晚心里头莫名烦闷,一想到先前那些没完没了的电话,她愈发心烦。
余晚下楼。找了个没人的角落,坐在花坛边,她偷偷点了支烟,让自己喘口气。
秋意微凉,黄昏淡淡,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桂花悉数全开了,小小的、黄黄的,一簇一簇。香气或浓或淡,萦绕在鼻尖,让人闻着,就想吃桂花酒酿,或者蒸一块发糕,在上头撒上三两朵桂花,要不就是糖桂花。
糖桂花,是父亲以前哄余晚的绝活。
将桂花用盐水洗干净,晒干了,再拿芝麻、白糖、花生碎仁拌好,收进玻璃罐子里头,放在高高的柜子最顶上。那柜子高啊,他们姐弟俩爬着凳子都够不着。等哪天她要是不小心磕着了哭了,或者不高兴了,父亲就伸手拿下来,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