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勺给她。
那是真的甜,甜到掉牙,光是想起来,余晚唇齿间都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甘甜味儿。
余晚失神的笑了笑。
其实父亲去的那天特别突然,早上出门后就再没回来。有人来家里着急报信,“小晚,你爸爸不行了。”那时候余波还小,不知道“不行了”是什么意思,余晚却是在电视上见过的,她连忙牵着弟弟去找施胜男。
等母女三人赶到医院,父亲也已经永远阖上眼。心肌梗塞,走得很快。据说临走前,还在一边备菜,一边念叨晚上回去给他们仨煮什么……他是厨师,一天到晚累的要命,却不舍得让妻女沾水碰灰。
那些零零碎碎的过往浮现在脑海,眼圈控制不住的潮湿,余晚望向旁边。
这些年她极少想起父亲。就算回忆起来,也面容模糊。她有些害怕面对这样的遗憾,所以越来越少提起。今年唯一的一回,居然还是在季迦叶面前。
那天,他问她鱼丸的事,余晚自然而然就说了。那也是余晚极少数提起父亲时,会笑着的。
还是有些失神。
不知想起了什么,余晚在垃圾桶上摁灭烟,起身。
医院三号楼除了办理住院手续,那儿还有个超市。余晚慢慢走过去。她身上有伤,每走一步都不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