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容宿经过时拍了拍周斌胸口,有意无意落在那中箭之处。
周斌忆起当晚失算,竟被小世子一箭破功,脸色颇臊也没心情再打趣容宿。
“诚如四爷所料,经喜儿一事,裕王果然将秦骋挪到了距他最近的东和苑,顾氏身边的人也大换,咱们布下的两条线都不中用了。”周斌越说脸色越沉。
裕王这是将两条路都堵死了。
“裕王这些年卧薪尝胆,明里暗里也不少能人,只怕这次,我们占不着什么便宜了。”容宿转了转手上黑黄油亮的琥珀珠串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,若是等方昭然来了”
“来了岂不更好?”容宿打断他,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:“更何况,如今我们很可能不是在孤军奋战”
周斌颇有疑色:“您发现了什么?”
渝州城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。
一夜滴答不停,晨起时仍是雾气弥漫,加之多林多水,依山而建的吊脚楼若隐若现,偶尔飞起一排惊鹭,颇有水墨画的恬淡意境。
入画的小路上,一行行人车马匆匆。
为首的男子藏蓝长衫不加坠饰,脸上胡须荏苒,面色青白,可见有些日子没休息好,身后十多个仆役家丁也是一身疲惫。
赶在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