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亲王冷嗤,跨步往门里近,“她不答应又如何?本王下的令,何时轮到别人来做决定。”
周驿忙道是,犹豫着又道:“奴才瞧敬和格格跟咱们京城里的好像姑娘不大一样……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恭亲王斜眼看过来。
“不好说,”周驿道:“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格格礼仪不差,礼节上也不怠慢,奴才是觉得……觉得这位格格在您跟前不露怯不犯怵,她不怕您,王爷,不怕您的人少见呐,不单不怕您,还跟您谈笑风生……”
“周驿!”
“嗳!王爷您吩咐。”
恭亲王道:“眼神犯浑了下松花湖里洗洗,你这狗奴才何时见我跟她说笑了?她笑了么?”
“没、没有!”周驿赶忙改了口道,“是奴才用词不恰当,不过奴才的意思,您一定懂。”
恭亲王的足靴轧在半尺深的积雪上,踏出一道堑壕,“这些年溜缰的倔驴还少么?早起时无法无天,夜儿后晌不照样套上笼头乖乖磨豆子,我若想跟她计较,现在早哭了。”
这位王爷嘴里的倔驴指的是南面起义的那三位藩王,朝廷套在他们脖子上的缰绳有些滑脱,就开始不安分要尥蹶子,恭亲王帅军兵临城下,斩得斩杀得杀,听话投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