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双手而已,撑起来投下的阴影也就一个巴掌大,撑不起一片天。
两年之前穆清痛哭一场之后他就没见过穆清流过泪了,不管这两年里有多难,她丁点泪都没流过,现在痛哭失声,仿佛已经失去所有。
“没事儿的,太傅都说了不会有事,他不能拿萧家怎么样了,也不能拿你怎么样,有我呢。”野夫挨近了穆清,一只胳膊揽着穆清肩膀,一只胳膊放在身侧手攥成拳,深深的无力和挫败感几乎让个大丈夫碎了去,纵他可以越天堑走四方,他越不过金銮殿上的那个椅子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他现在站着的地方也是别人的。
穆清靠在野夫胸前,不言语只是痛哭,绝望从脚底往上蔓延,不管她怎么做都仿佛要逃脱不出命运的摆弄。野夫言语匮乏,说不上什么能安慰人的话,只是紧紧拥着穆清,鼻端满是她的气息,如此就忽然多了一些气力和底气,忽然间就能向全天下的人叫板了。
先前都是浑身冰凉,皇帝在的时候一秒都被拉得无穷长,谁都拿不准皇帝下一刻到底要有什么动作什么言语了,先前所有的准备到了他来了的时候都是无用,不长的时间将人心力轧的一干二净,这会儿靠着野夫却是身上微微有了丝温度,别人的温度传到自己身上终于感觉到了自己是个活人了。穆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