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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纪姜。
不过纪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,宋简已经不想在去理解了。
他如今只想和这个女人之间,有一种简单极致的关系。什么三年夫妻情分,什么赌书泼茶香的时光,通通都抛了。
他不过想见到她,见到那个除去九瞿冠,被所谓“家国天下”抛弃,飘零如叶的纪姜。至于之后,是杀了她,还是丢掉她,这都是后话。
“今年的正月如何消?过了初十,妾去还是去接意然过来吧。”
这一年的雪特别大,陆以芳喜欢雪,就在西桐堂的门上挂了一张竹篾编制的遮雪帘子,平日里无风,都将里头的暖帐子悬起来,任凭外面的雪光一道一道地落进来。此时她正在遮雪帘后坐着,膝盖上放着一篮白芍。她头埋地很低,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翻寻着白芍中的砂砾子。
听宋简没有回应,她抬头朝博古架子后面瞧了一眼。宋简正拿着新入的鸡血石方印在看,她便没有再提刚才的话。
“爷之前不是说上一批的昌华血石好吗?这是新送来的那堆毛石雕的,今儿怎么看得起了。”
她习惯顺着宋简的喜好说话,即便她不甚懂这些金石之物,有什么高下之分。
宋简将手中的方印移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