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何以以二十有三稚龄滥竽充数闻名四十多年的岚姨。
江崖柏不知何时又站到屋檐下,舒渝过去时见他正在专注地看着那燕子窝,母鸟还没归家,三只雏鸟大张着嘴,饿得嗷嗷待哺。
舒渝不知他想到什么,江崖柏注意到她时,面上有一丝一闪而过的凄茫,随即又恢复正常,舒渝不知他在隐瞒什么,她与他并肩站着,假装没看到地笑道:“你要吃什么,我去厨房弄点。”
江崖柏看一眼那几只雏鸟,又看向舒渝:“我来吧,你烧火。”
舒渝有些不太相信:“你会做菜?”
江崖柏看着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公子模样,若不是舒渝知他是宦官,有时竟有些迷惑,“你不信?”他斜挑的丹凤眼瞥她一眼,眼形优美狭长,眼中波澜似有深意,舒渝却没有领会,她不着边际地想着世人重貌,而江崖柏之所以看皮相不堕凡俗,只怕多亏那双眼睛生得好,上挑是居高临下,垂眼便是睥睨纵横。
但舒渝又觉得,仅是皮相之功也到不了这地步,点漆也生得极好,她却没有看着他走神过。
善千变的厨房很邋遢,打蛋的搪瓷碗和几日前的脏盘子还没洗,猪油也用完了,竹篮中盛有鸡蛋和荠菜,一旁菜板搁着大葱和萝卜辣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