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整个春天,从冰雪初融到百花盛开,常碧蓉的心情都停留在正月的那场大雪里,她发现无声的落雪比淅淅沥沥的秋雨更加让人难受。
常碧蓉的老友大多已成家生子,不懂得她的苦衷,父母那里说了也是徒增烦恼。她实在难受,又不好找人倾诉,便破了多年的戒,找了五坛酒,请好了明日的假,把自己关在院子里,来个白日痛饮,打算来个一醉方休。
没曾想,多年不沾酒,才两坛下去,常碧蓉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。她迷迷糊糊看见吴珊耘进来,忍不住嘿嘿一笑。
把吴珊耘吓得往后一跳。
“掌正,您怎么了?”吴珊耘问得小心翼翼。
常碧蓉精神有点儿亢奋,高兴地说了几句天南海北,忽而话锋一转,哀婉无奈地说:“其他的事情都能努力,靠自己的本事去争。只有感情这一桩,女人啊,太努力把人吓跑,不努力人又跑了,哎,真是无可奈何,拿你没办法啊。真像人们说的,就只能依靠缘分两个字。”
她支起两根指头,摇摆间风流尽显,吴珊耘看得呆了。
常碧蓉冲着吴珊耘皱了皱鼻子,有种娇憨的味道,又有种成熟女人的风情,可她还是个姑娘,一种介乎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气质,很是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