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赶紧拎着岳知否往探子的马车跑过去。正月时候,城郊的荒原上都积了厚厚的雪,白维扬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地里跋涉,寒风吹彻,他身上还穿着从韩退寻那里顺过来的衣服,此时尚且觉得冷。而怀里的岳知否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囚衣,她蜷缩成一团,一路都在颤抖。
白维扬回头看一眼,给他们挡追兵的探子还脱不开身。既然他现在也无暇去顾及他和岳知否,他咬咬牙,一手把岳知否给抱了起来。
他抱着岳知否在雪地里跑,因为怕被探子发现路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,他一边跑,一边还不忘去踢散脚下的雪,以掩盖脚印。岳知否又冷又饿,她手捂在胸口,头枕在他的手臂上。她抬眼看着他的时候眉头甚至还皱着。
白维扬以为她是疼得快支持不住了,便将她又抱紧了些,微微低下头去,靠近她,柔声道:“岳知否……撑住。”她慢吞吞地眨了眨眼。漫天飞舞的雪花中,她眼前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。而他靠近自己,鼓励她的时候,她甚至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。好像如今的一切都还不曾发生,靖安司还在,兄弟们还在。而他是和她生死与共的战友。
一阵寒风吹来,将半陷入梦境之中的她唤醒过来。她眼前的他不再是印象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