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路上走得并不快,一面等着韩林,一面也得稍加歇息。
    萧澜吩咐人到最近的镐城置办了些必用的东西和两辆马车,一辆给太和帝,一辆给延湄。
    太和帝还未从被俘虏的悲惨里缓过劲儿来,走了一日,他哭了半日,哭累了倒头就睡,梦里头还尽是爬着被抽鞭子,跑着被狗咬的情景。
    他睡得不踏实,但被逼着近十个日夜没有合眼,一睡下又不愿意醒过来,便像被魇着了似的。可惜眼下身边既没有伺候的太监、宫妃,也没有得心的皇子,只能自个儿在梦里头翻来覆去地挣扎。
    延湄也睡着。
    自打上半晌迷迷糊糊喝了些水后,延湄便一直昏睡到现在。
    萧澜总是不放心,中途让闵蘅上来诊了三次脉,隔半个时辰就探探延湄的鼻息,他同样也是几个日夜没睡,但一刻也不敢闭眼。
    此时近了黄昏,马车停下来,延湄脑袋跟着车晃荡一下,萧澜赶紧给她扶住。
    他盯着人看了大半日,此刻心里忽一动,觉得延湄可能醒了。
    但是,她没有睁眼。
    外头程邕已禀了一声,太和帝还没醒,他派人先去找些木头,魏兴离得并不远,韩林应也快了,等后边的人马、辎重一到,便暂且扎营休息。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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