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错感觉,一边觉得延湄无比熟悉,就如同他身上的某一部分;可一边又感觉他似乎才发现这部分的存在,充满了新奇。
萧澜忍不住伸手想抚一抚她的眉眼,但延湄这回稍一偏头,躲开了。
她躲的时候也并没有垂下眼睛故意掩盖自己的情绪,仍旧是坦然的。
萧澜收回手,也不觉尴尬,顿了一下问她:“要起来么?身上疼不疼?”
延湄稍动了动,她的背那日撞在了铁笼上,骨头没断便是好的,背上整个儿肿了老高,萧澜抱着她的时候就摸到了,车榻上给她垫了三层崭新的厚被子,延湄挣扎着坐起来,虽然皱着眉,但没叫一声疼。
萧澜眉峰跳动,牙根钻了钢针似的难受。
延湄轻吁了口气,萧澜探身帮她把被子垫在身后,外头扣车门,禀说:“侯爷,夫人的药熬好了。”
萧澜道:“端过来吧。”
闵蘅端着药弯腰进来,萧澜还在给延湄试背上垫得够不够厚,见了他便示意:“再诊一次脉。”
……距离上次只过了一个时辰。
闵蘅没好多说,把药碗放在小几上,半蹲下身子给延湄诊脉,在外头也避及不了那么多,先以治好病为主。
脉象平稳,大约也是睡了一觉的缘故,延湄脸色稍好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