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湄点点头,说:“一碗薏米粥,两块儿炉饼。”她顿一顿,从袖子里掏出块儿帕子来,递给萧澜,抬着下巴说:“吃不了。”
——帕子里包了四块儿热乎乎的炉饼。
萧澜还没吃早饭。
他忍着笑,也不戳破,点头道:“吃不了正好留着给我,我饿了。”
延湄哼一声,意思便宜你了。
傅长启跟在后边,原还想插嘴说两句话,一瞧这情形,心说我还是闭嘴吧,果然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。
再好的妹子也一样。
哎……
到了霍氏的院子,她倒也刚起来不久,因早饭前得服药,莲姑刚煎完端进来,满屋子的苦味,见他们进来,颔首道:“早饭用过没有。”
萧澜道:“已用过了,母亲昨晚睡得好么?”
“吃了药睡得还成”,霍氏看见了傅长启,因路上已见过,说:“舅老爷也在。”
傅长启端端正正行个礼,道:“给老夫人请安,晚辈今日便得赶回京里去,特来跟您辞个行。”
霍氏稍微露出点儿笑意,“怎走得这般急?是衙里头有事?”
傅长启洒然一笑,道:“晚辈不是在衙里谋差,来去倒自由,只是家中有些琐事要打理,不得不先回去。小妹在这里,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