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采,薛采在哪他们在哪,婢女的院子,薛采不来,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来。
秋姜进府三个月,只去过书房一次,还是香香临时肚子疼,换了她去给薛采磨墨。当时薛采还没回府,张婶让她把笔墨纸砚都给备好,说相爷吩咐了回来要画画。这些表面功夫张婶向来做得极好,却丝毫不管后院薛采不去的那些地方,任之荒芜。
秋姜一边叹气,一边把笔墨给备好了。刚想走人时,薛采回来了。
她只好站到一旁,垂头,把自己当个摆件。
事实上她最擅长的就是当摆件,她想不引人注意,一般人就绝对不会发现屋里还有这么个人。
结果,那天却出事了。
就出在墨上。
薛采在书桌前坐下,纸张已经铺好,数支毛笔也从粗到细井然有序地挂在笔架上,两具砚台里都磨好了墨,一切看起来都符合要求。
但他提了笔却从左到右,然后又从右到左地在砚上方划过,犹豫了一下下。
而就是那一下下,让秋姜的心一咯噔,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。
薛采抬头朝她看过来:“墨是你磨的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新来的?”
“……是。”
薛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