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痹了我的神经,我只是点了点头。浪子周任,温北呈的得意弟子,不过在温北呈去世地那年就销声匿迹了。
他看我点点头,就径自说了下去,他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卷起的画轴,如今他主动解开了系着画轴的带子,我自然洗耳恭听。
“我的母亲是家中的庶女,当年也是以妾的身份嫁给我的父亲,从出生开始我就不大招人疼,好在根骨不赖,从五岁开始就被送到了家师那里,与他同吃同住。家师与我,亲如父子。”他把头转向窗口的方向,叹了口气,有些自嘲的笑笑:“可是我年少的时候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,行事恣意得很,加上毕竟不是亲生父子也不是唯一的弟子,他对我放任自流,看我做了过分的事情最多只是打骂而已,睡一觉起来就忘了。于是我做事更加不计后果,可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由此,家师和画坊不知道替我背了多少罪过。”
我注意到他一直称温北呈为“家师”而非“师父”,可以了解到他称呼不同之间的重大含义,抛开温北呈对他的溺爱,与其说教会他的是精湛的武功绝学和绘画技艺,不如说是他的启蒙之师,他的义父,他的恩人。
“等我加冠的那年,家师给我取了个表字,也就是我现在的名字——谨行。他想让我谨言慎行,行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