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口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,女人肌肤如雪,如往昔美丽,可是,再也找不回曾经他眼里所见到的那种灵动光鲜,俏皮活泼。
尤其那双拾碎片的柔夷,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粗糙、甚至还带了茧……是生活的突变、磨难,历经风霜,每日里辛苦劳作所遗留下的痕迹。她每天得做多少的家务,里里外外,虽有一个丫鬟萱草帮衬,可这老的老,小的小,甚至还病的病;她每天要揉多少的面团、要赶着铺子处理多少纷杂乱七八糟的活路,柴米油盐,满地的琐碎鸡毛……
可是,她却依然觉得很快乐开心,即使这样子了,都比和他在一起轻松快乐。
——
这到底又该恨谁狠心绝情呢?
他忽而想起,宣城被蛮军攻打的那一年,他之所以下令放箭,也是胜算在握,因敌军有人质把柄捏在他手上,那些人是不敢对她怎样的,之后,又从城门转角一出口,放关承宣带数十个精兵闯出城门……是的,这也是这么些年,他对关承宣又厌恶,却又迟迟不敢拈酸吃醋的缘由。
之后,风波平定了,他写了一封又一封家书,让她的表妹转交给她看。
那一封封家书,全是他对她的亏欠和这么些年来对她情意表达——
他从来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