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距离秀春去北京还有一段时间,正好赶上过年,陈学功和秀春商量了一下,先把家当搬到秀春老房子里,然后他们再一块去上海过年。
    陈秋实和许淑华今年赶不回来,又想念孙子和孙女,强烈要求小两口把孩子带过去,去上海前,陈学功把陈木匠老两口接了,一行六人买上火车票,在腊月二十八赶去了上海。
    时隔几年再次来上海,上海还是原来的上海,但居民风貌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,老老少少穿的衣裳不再是单调的黑灰蓝,赶着过年,年轻的女同志穿上了洋红色呢子大衣,高领羊绒衫,脚踩弹力裤,高跟皮鞋,头发高高扎起,发尾被烫卷,拎着小皮包嗒嗒走在大街上,成了这座城市亮丽的风景线。
    陈木匠还有些不适应,看得直摇头,“穿得是啥啊,不好看,不好看。”
    秀春忍不住笑,低声道,“爷爷,你讲话也注意点,在人家的地盘上呢。”
    果然,他们集体遭到了鄙视,穿着时髦前卫的年轻女同志冲陈木匠翻了个白眼,拍拍屁股起身,踩着高跟鞋嗒嗒下了电车。
    没见过世面的土乡巴佬!
    在第一医学院校门口下车,陈学功怀抱菜团,拎了行李箱,秀春拉着旦旦,另一手挽着陈老太,陈木匠随其后,进了职工家属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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