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着出卖自己?”
锦布相蹭,沙沙作响,她双腿就陷在他双臂围抱中。
陆音眉掀起眼皮道:“那若没有房明松呢?”
一声低笑,陆延亭直起探身,扣住她后颈向面前带。
“没有房明松,还有眉儿啊……”
她忽而一阵鼻酸。
当年煦帝在位,亲王起兵造反杀入宫城,尚且年幼的他不惜命地在叛军刀口抢下她,说的也是一句:“我只有眉儿了。”
阙门千仞,鹤禁万丈,无数日夜翻碾过去——
他依旧只有她。
景短夜长,晚食过后天迅疾黑了下去。
书房禁室里只燃一盏灯,炉火烧着柴炭,细微爆鸣叩击昏暗夜色。
陆延亭五指一推山河图滚轴,文朝壮阔的四海八荒景致漫卷而开。
河流山脉,烽堠厄塞,遍览历历,无处起硝烟,却无处不起硝烟。高祖夙夜辛苦铸下的华章如今满目疮痍。
陆延亭叹了一声道:“匈奴据在边境,咄咄窥伺,朝内作奸犯科乱相丛生,宦权当道、奢靡无度,照这样长久下去,文朝存亡难定。”
身后的陆音眉轻声倚到他侧畔,俯视地图道:“匈奴之祸不除,陇西、北地皆成忧患,外不安定,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