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人略微动了动,肖腾只站在门口,和他保持了距离,问道:“怎样?好些了?”
容六睁眼回应了他的问候,“嗯”一声,眼睛嘴角都弯起来,但人依旧缩在被子里,脸色看起来还是不轻松。
肖腾略微迟疑了下。这次他判断失误在先,固执己见在后,犯了原则上的错误。若是容六的自以为是害得他要吃下那么多药,他早把容六活活捏死了。而立场互换过来,容六对他连一声抱怨也没有。
“好好休息,”肖腾对着他那烧得水汪汪的眼睛,不由扭过头去,“你有什么需要,就拉铃叫他们上来。”
算是交代完了,转身正要关上房门,听得容六在背后小声说:“我想喝水……”
肖腾停了一停,还是折回去,看青年嘴唇干裂,便给他倒了点热水,等着他慢慢喝下。
他自然不会用手去扶容六,只帮着拿水杯往容六嘴里倒。容六对这种袖手旁观的冷淡也是意料之中,好脾气地自己半撑起来,逆来顺受地歪着身子勉强喝杯里的水。
喝到一半容六就呛着了,一阵大咳之下已然满脸通红,但还停不住,渐渐咳得气也顺不过来,身上都有些抽搐,简直搜肝抖肺一般,直到把之前吃的药都吐出来了。
肖腾一开始只是勉为其难替他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