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她看过去,淡漠的目光在对上面前那张俏脸时微微凝滞了一瞬。
旋即他便垂下眼睫,沉声道:“说吧。”
周莺不解地望着他。他喊她来,却叫她先开口?她该从何说起?
周莺藏在袖中的手紧了紧,硬着头皮开口:“近来老太太身子好多了,胃口也好……”
顾长钧靠后倚在椅背上,挑眉瞭她一眼。
那目光像一道小鞭子,不轻不重地抽打在她心头。周莺抿了抿嘴唇。
鲜艳欲滴的红唇被贝齿抵住,像桃花瓣儿给谁掐了一下,复又水弹弹地恢复如常。
顾长钧别开眼,手里握着杯盏,轻轻旋动。氤氲的水汽和滚烫的温度熨帖着掌心,握紧了,松开了,不知如何,竟有些不自在。
但他毕竟经过许多风浪,是能令高门勋贵都胆颤心寒的安平候。别说周莺根本不敢对他对视,就是她敢,也从他淡定的目光从容的面孔上瞧不出什么。
周莺乱极了,像有无数小虫子在嗫咬着她,要多难捱有多难捱。大抵猜得到他想她说什么,无论什么事,只要他想知道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