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星垂着的手都在抖,理智在叫嚣,真心在抵抗,两个反面交缠在一起,天翻云涌,浪高三尺。
他压抑,全身肌理都绷紧。
陈晚在等,在赌。
她语气苦涩,“你就不来抱抱我吗?我这么远来看你,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
情到深处,只忠诚自己。
天阴,云厚,雨将至未至,两个人都在负隅顽抗。
抗争的最后,只有真心最无辜。
陈晚被沉默抽光力气,她呵气,鼻间发酸。
“那我走了,我走了,就不再来了。”
陈晚看向阳台。
其实她早上醒来,透过窗户一眼就看到阳台上挂着的裙子,被风吹得偶尔晃荡,薄纱轻飘,像是几笔勾勒的素描画。
不用多言,不用人尽皆知。
真心不过是,夜深人静,帮你洗一件衣服。
陈晚没有顾虑,当着霍星的面把衣服换好,精致的锁骨像打着弯儿的花枝,饱满的胸像蜜桃,腰上两道弧往里收,她熟练地穿上裙子,又把头发拨出来,指头一划,散成云海。
霍星在她身后,眸色点墨。
“给我点钱。”
霍星抬起头。
“我从我爸的生日宴上直接过来的,钱带的不多,加油都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