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现在身上不到一百。”陈晚核算了一下,“拿两千吧,我就不还了,直接从那两万块里扣。”
前半句示弱,后半句插刀。
两万块是她替霍星摆平追债的人先垫付的。
陈晚至今还记得。
那天大雨滂沱,连下三日。
他们之间的关系,从那一张借条开始脱离轨道。
霍星眉峰压低,低成了两片薄薄的刀刃。
女人狠起来的时候,手起刀落,不留半点余地。
陈晚的眼神冷静到可怕。
她把一边头发捋向耳后,瞬间变成一茬风情满枝的花。
等不到回答就算了,她懒得再周旋,直接走了出去。
走出卧室,强撑的背脊陡然松垮。
陈晚咬着唇,眼里有泪,却不准它流出。
这是最后的赌注——
如果赌着玩儿,我就押别人。
赌命,我就押你。
紧张吗?
陈晚的手碰在门把上,身后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紧张和心碎,只是一扇门而已。
门锁轻响,拧开了。
身后一阵狂动,霍星冲出来一把将人抱住,力气太大,陈晚双脚离地,在空中转了小半圈,最后被死死按在怀里。
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