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红晕,有些尴尬。
他是个未成亲的青年,突然有这么大的姑娘叫他爹,他顿觉哭笑不得。
她还是个孩子,一直孤苦无依,身世可怜,不知道受了多少苦,突然有人对她这么好,跟她的家人一样,她会生出这样的错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。
她将他视为父亲,他觉得好笑,同时也觉得酸涩。
他站着没动。
阿豆却从他怀里起来,跪在了他的面前:“世子,阿豆不懂事,说错话了,嬷嬷说,世子是主子,阿豆是下人,不该怎么不守规矩。世子你罚我吧,阿豆以后都会听你的话,阿豆会守规矩的,你别不要我,别赶我走。”
她说着,眼泪扑簌簌地朝下落,可怜极了。
陈文钺越听越觉得心酸,他从记事起,就没有母亲,是姑姑一手将他带大。他见文锦叫郡主母亲,郡主就会抱文锦在怀里,亲吻他,爱抚他。他很羡慕,也跟着叫母亲,朝郡主怀里扑,可郡主却一脚将他踢开,目光如刀子一样看着他,还骂他是贱种。
他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贱种是什么意思了,南康郡主的眼神他一辈子就记得。
越是没有,便越是渴望。
小时候,他经常想着要是他的母亲能活着就好了,便是不活,母亲去天上的时候,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