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淡了些。
她重新坐回了桌旁,枕月笑眯眯地捏着‘方子’递了过去,“这是姑爷的字儿,怕您担心记挂呢!”
宋吟晚瞧着纸上——吾安,勿念。寥寥一语,妥帖周全,窥得四叔为人。
温煦南风催人眠。
宋吟晚却没一点的睡意,遂就着灯书写白日里没写完的。不知不觉,酒壶也空了。
三更的梆子响。
男人着了黑绸乌金丝线绣祥云纹长袍,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门。见到的,便是趴在桌上睡着的人儿。身上仅是亵衣,乌云似的长发散着,衬得小脸瓷白,连发梢都还未干,氤氲着沐浴后的湿气。
他撩了垂下来的一缕,为她挽到了耳后,嗅到了她身上的酒香。
记吃不记打的,想还是贪杯。
但如此也睡得沉实,不知又喝了多少。
封鹤廷抱起她的时候,觉得没什么重量,略蹙了眉。把人放上床时,手还留恋那腰肢的温软,舍不得松开。
而宋吟晚迷迷糊糊睁开了眼,瞧见封鹤廷,露了痴痴笑,“四叔,你回来了。”说着,无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,寻了个温暖舒适的位置,“我今儿好高兴。”
“乔二不方便来,必定是派二姑娘来。她来,你才这般高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