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岂不是有损陛下的仁厚之心。”
一个阉奴,就敢这样套着皇帝说话。
殷长阑看着他机灵活泛的眼珠子,不由得微微失笑。
这个年轻的新皇帝,为君该是有多么失败,连奴仆都看穿了内里的荏弱。
他不语的片刻工夫,殿门口便传来了一阵人仰马翻的喧哗之声。
秦氏已经一路闯进了殿内来。
尤嬷嬷带着几名宫娥紧紧地缀在她的身后,面上带着忧色,一面低声道:“娘娘,您慢些走,仔细摔了跤。”
秦氏拂开了珠帘,扶着落地罩的楹柱立住了脚。
她颜色并不绝艳,不过是寻常中人之貌,身量合宜,但此刻面上带着病容,披了件水红色的大毛斗篷,越发显得脸儿小小一方,唇色粉/白,面色微蜡,一双眼却水光盈盈的,衬出格外的楚楚之气。
——至少单看她此刻的形容,谁也想不出她之前在宫门口的跋扈姿态。
她屈下膝去,低声道:“陛下。”
声音含/着些微的哑。
殷长阑将手中的书丢在桌上,揉了揉额角。
他初来乍到,对这时节宫中宫外的人事都不甚清晰。
关于这位秦氏,他也只是在太后和身边人的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