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司的独子去年突然病死,族中绝了嗣,这世袭之位也就无法传承了。”
徐少卿点头道:“这事本督也知道,不过陛下早前也传谕过,即便没有子嗣,慕氏也可自行从近支宗室里择选继任土司,朝廷不加干预,这一条也说不通。”
他见叶重秋目光闪烁,忽又冷然问:“叶知府是否有事相瞒?本督是陛下钦差,你如不据实相告,便是欺君,若因此乱了时局,本督手中的王命令牌可不是纸糊的摆设。”
叶重秋闻言,双膝一软,便又跪了下去。
“厂公大人容禀,这夷疆之乱确有些内情,可……可这只是道听途说,下官不敢妄言。”
“是不是妄言,且说出来听听。”徐少卿眉间一蹙,身子向前倾了倾。
叶重秋伏地道:“是,据下官所知,那慕姓土司虽然恭敬,但当地夷人却从未真正臣服,尤其是慕氏绝嗣以后,他们总觉朝廷诏旨不过是表面文章,只待老土司故去后,便会立刻废除祖制,改设流官,因此私下里早有反意,前不久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眨了眨眼,又接着道:“前不久,臣听闻慕氏中忽然又冒出一个可以承继土司之位的人,族内长老便索性拥立他为新主,撕毁朝廷敕书,竖起了反旗。”
徐少卿敛眉问:“此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