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?”
“这……据说此人身份特殊,下官也不尽了然,听闻好像是……”
叶重秋眼带惊恐,朝四下里望了望,才凑近低声道:“听闻此人是当年慕贵妃所生的皇子,不知为何辗转被送回了夷疆,就养在慕氏族中,如今却又被推了出来。”
徐少卿冷凛地直视着他:“叶知府可曾见过那个人?”
叶重秋向后缩了缩,摇头道:“下官未当面见过,只是前次夷人来犯时,远远的见他们中军有个少年,十四五岁年纪,身上是夷人的打扮,其实也不知是真有其事,还是有人假托而作。”
徐少卿霍然回头,斜睨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东厂档头。
那冗髯档头也自吃惊着,被他这寒意凛然的目光一吓,粗豪的脸上登时现出惧意,慌忙垂下头去。
“这事为何不见奏报?”他转回头来问。
“厂公恕罪,此事牵涉先皇与贵妃娘娘,也与公主殿下有关,兹事体大,又未曾查实,下官怎敢胡乱奏报。”
“恐怕你是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吧?”
“厂公恕罪,是下官糊涂,下官糊涂……”
“哼,叶知府过谦了,此事你可半点都不糊涂。”
叶重秋眼神茫然,徐少卿却是袍袖一挥,起身带着那档头飘然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