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唉,这人走得再远,也是故土难离,这不,俺这些日子正跟老伴儿商议着回乡去呢,好歹将这把老骨头埋回去。”言罢,呵呵憨笑。
饭后,老夫妇收拾了碗筷,徐少卿让高暧先回了卧房,自己则和那老农在棚下闲谈。
月上梢头,万籁俱寂。
床头浅薄的铜盏内,昏黄的火苗只有豆点般大小,将将能把屋子照出个轮廓来。
那灯火随风摇曳,只晃的心头徒然又乱了几分。
高暧坐在床榻上,怔怔的望着,一想到今晚将要和徐少卿同室而眠,血就像冲到了脑子里,
尽管拼命提醒自己,他不过是奴婢,即便同室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何况这么久以来,承他千般用心,万般照顾,又好几次救了自己性命,关系早已不是平常可比,如今情非得已,实在没不该避忌那么多。
可也不知怎么地,愈是这般想,那颗心就愈是发紧,怎么也定不下来。
她朦胧的觉察到自己想的是什么,但却也知道那不能够,甚至不能碰触,这般藏在心里想着,念着,眷着,此生或许也能一种满足……
等了许久,他没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