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要携家来此?”
“嗨,不瞒官爷说,西北那地界可比不得这里,一色的黄土,天不下雨,地就荒着,一年到头能打点粮食可不容易,再加上猃戎人又时时来杀人抢东西,活不了,这不就逃来了么。”
那老农灌了两口酒,干枯的脸上冲起一层黑红,打开话头又道:“当年猃戎人屠村杀人,俺和俺这婆娘躲在井里才逃过一劫,出来看时,全村老少都死光了,那可真是惨……”
他话刚说到半截,那老妇便皱眉道:“老东西,今日官爷也娘子在此,好端端的又提这些做什么?”
徐少卿接口道:“西北猃戎之祸由来已久,是为国家大患,不过,近些年来晋王殿下统就藩西北,多次奉旨出击猃戎,都得了大胜,如今那里已然太平多了,各州各县都在屯田垦荒,招抚流民,丁口连年增加,说不得还强似在这山野里。”
高暧听他突然提起三哥高昶,言语中竟满是褒扬钦佩之意,丝毫没有作伪,似是并没什么嫌隙,可再回想那晚在景阳宫外的情景,不禁暗自奇怪。
那老农脸上一喜,也不顾老伴的颜色,肃然起敬道:“官爷说的不差,俺虽在这山沟沟里,可向日赶集也总听人说起晋王殿下平定西北,现在那些猃戎狗崽子已不敢来了,如今那里可是个好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