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他将来怎样和石远交代,怎样和瑞贤太子这主子交代。
入夜,及至夜深,石隐却仍旧未曾睡着,今日洺师叔的话他心中自是有数,或许大限也就只是到那一日了,那一日往后,便是他要放手一搏的时候,一切都已安顿妥当,只等那一样物件。
或许,木容也该提前离去,总不好也叫她在事出前一日再走,犹如当年的自己。
可她要走了,他的心里就那么没着没落的。
不觉着,他竟起身,随手穿了衣裳便出了门,隐在暗中护卫的人立刻上前,却叫他摆手止住,出了院子,径直便往木容的院子去了。
院门紧闭,他只轻轻一跃便悄无声息进了去,循着她的卧房而去,到底一推门,还是惊动了守夜的莲子。
莲子万般警觉去问,只听门外低沉应了一声,她听出是石隐的声音,心中一喜赶忙去开了门,石隐进来,穿过隔间进到卧房,就见着木容着着里衣坐在床上,满眼惊喜的看着他,眼神清澈,可见着也还未曾睡着。
“你这么这时候来了?”
她赤脚下床,就着屋中昏暗的光上下一看他,又嗔怪起来:
“初春天尚冷的很,现下又是半夜,你穿这样利落就出来,别冻坏了身子!”
上前几步拿了挂在架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