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裤子,刚要流眼泪呢,转头一看她亲哥,瞪着笑着吹出一个鼻涕泡。
她亲哥常年在校场上跑,身上的皮晒成了麦芽色,可是一脱裤子,腰上和大腿还是深色,端是屁股白花花的,不知道像什么,反正就是挺搞笑。
铎蔚被婉言驱逐出陆府,他哪里甘心,差点忘了他爹唆使他跑来的终极目的。他爹说,你要么给老子挑唆你娘和那个姓陆的关系,要么给老子把你娘给稍过来,不然老子不要你,你能滚多远就多远。
前者他是万万都做不到的,后者...也只能使使苦肉计。
挨了板子的这晚,他把自己泡到院子里栽种睡莲的大陶缸里,在外面吹了半宿的风,发现自己还是一点不舒服都没有,于是趁着天快亮时噼里啪啦地扇自己的耳光。
铎蔚在早饭时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去找她娘,后背上背着自己打理好的小包袱,一副喊冤屈辱的模样,他是一万分都不敢嫁祸给陆叔叔的,只能说自己过敏了,就不打扰娘亲用早饭,自己回家让爹看看。
“爹也不懂这些,娘你也知道他是个大老粗,”他抽泣一下:“我要自己上药铺...”
虽然知道他在演戏,可是那股子哀怨可一分不假,阿棠想着自己本来也要去一趟锦城看看市场,要不拎他回去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