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见她实在不愿嫁闵王,到底疼她,也就顺了她的意。
又怎料新婚当天,秦婵凤冠霞帔,伴着鞭炮锣鼓声才踏进伯府门槛,朝廷派来的几队官兵立时包围伯府,男女老少都捉来牢里,还死了人,好端端的红事变作白事。
太子死时,就有流言称她是个克夫的,命硬着呢,连皇储都压不住她。嫁来伯府当日,她前脚进门,后脚伯府受灾,算是彻底坐实了她克夫的名头。
念及此,秦婵目中隐有泪花,嘴角撇出一抹苦笑。
她真的什么都不知。忠勇伯府是否贪污受贿,贪了多少,这等事怎会是她这外人能知晓的。她更不知,自己究竟是不是克夫之人,这种巧合连出了两回,两回嫁不得,夫家生大变,难道真是命中注定?
在牢中三日,却比三年还漫长。秦婵瘦得极快。牢房阴湿发霉,没个干净地方,只能卧在枯草堆中。她一个丞相府的嫡出二小姐,娇生惯养的日子过得惯了,哪受得了这些。
狱卒没接秦婵的话,耷拉着眼皮,朝身后人一努嘴,“有话快说,被人瞧见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,可不敢给大人添麻烦。待我与家妹叙几句话,再送些吃食就走。”声音细柔,赫然是个女子。来的正是秦妙。
秦妙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