桩,眼睛都不带眨的。
倒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岁敏,及那两名女子皆齐齐惊呼倒退,其中有一位更是当场腿软,跌坐在地。
鸡血霎时四溅,花青雨丝锦上也溅了数滴,还有一粒血珠子如朱砂新点在岁行云额间。
她恍若无觉,将那鸡身与菜刀一并扔将在地,仿佛刚自万军之中取敌酋首级凯旋的战士。
李恪昭岿然不动,目光无波无澜一直随她身移影动,心中却有圈圈涟漪接连不止荡向心湖最边沿。
想是这些日子习武曝晒的缘故,她原本细腻瓷白的脸肤多了层淡淡蜜色。
再加上她此刻那种“老娘就豁出去了,谁都别想好过”的泼辣嚣张,那粒缓缓下滑的眉间深红并不显丝毫突兀,反倒平添几许恰如其分的冶艳英飒。
眼前的她身姿轮廓虽依然是初入府时纤弱娇娇,却蓦地有了种焕然一新的张扬生机。
绝非无所依附便不知去从的菟丝子,是早春时节在万丈悬崖间攀着峭壁蜿蜒向上的野蔷薇。
娇美夺目却柔而不弱,分明是旷野山河、风霜雨露才能滋养出的惊艳恣意。
李恪昭力持镇定冷淡,问得不疾不徐,嗓音却无可克制掺入几许沉哑。“敢问夫人,此举用意可是杀鸡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