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。
待柳元正走出船舱时,宗安道子等人已然立在舟头。
夜尽天明,迷蒙的雾霭依旧萦绕在大通河上,便连舟头几位道子的身影都因之而显得模糊。
少年信步走去。
这会儿大多金章院弟子仍在船舱中未出来,倒显得法舟上冷清了许多。
站定在舟头,少年一一见礼,诸道子只是沉默着点头应下,不待少年继续开口说些什么,便见天穹处有一道流光疾驰而来。
宗安道子一招手,旋即那道流光破碎开来,一枚玉简稳稳当当的落到了道子掌心中。
神识涌动片刻,宗安道子遂将手中玉简放下,偏头看向众人道。
“方才我传讯诸宗友人,已然得知四宗西行的进行,昨日里,玄青仙宗明琪道友,携友宗诸修西行,白日里先是被月兰禅宗的禅师拦下,两人斗过了一场。
晚些时,亦有大雷音寺和尚寻死阻路,那和尚名唤景休,与玄青仙宗亲传道子斗过了一阵,临死时,施展出了古时月兰佛宗的顶尖术法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宗安道子神情幽幽,语气都变得微妙许多,只是继续说下去道,“再有太华仙宗一脉,以正瑜道友为首,只有白日里与白阳禅宗的禅师斗过了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