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饱满,最后腆着肚子干脆更不想走了。
千笠寒有些心不在焉,他在想之前南橘塞进他房门里边的粉红信笺,要是留下季北,今晚多半会坏事。他现在别说三思,连二思都未及,拽着季北粗实的胳膊往外拖。
“喂喂喂,我有脚。”季北大嚷,“我是人,不是快递啊。”
直到被扔入楼道,季北才认命地抱着胳膊长叹:“可以,这很老千。”
然后他转身走了。
根据千笠寒的经验,这次至少要绝交……一个星期?
他关上大门,一扭头客厅里哪还有南橘的影子?
失笑一阵,心情颇好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,果然,那封粉红色的信正安静地躺在光滑的地板上,封皮上大喇喇题着两个不像话的楷体字——
情书。
若不是一贯的沉稳和涵养作祟,他大约会笑得肚子疼。
这傻姑娘,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只写着两个字的,还这么显眼,用蓝水笔写了,又用红墨水涂抹一圈,晕染开加粗的彩纹。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心意。
他将信纸拆开,最外边的粉红褪下,露出里边浅碧色的小荷尖尖角,胸腔里某个地方温软得一塌糊涂,血液如蔓延的野草肆意舔舐着心房,宛如活络过来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