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天化日的,庞雄有点不自在,“无事。有点溢血了。”
他让了一让,避着她秀气得不得了的脑袋。
“别动。”梅梅小心地扒开布条。出血量不大,已经冻结成血痂了。不过,瞧着还是挺虐的。想到自己这骨头轻的娘们儿让他背着走山路,不禁自责都上了脸。
她嘴里不住嘶气儿说,“哎,你这二百五怎么不吭一声呀!这不作贱自己么?早知换我背你了。”
这声“二百五”的冲击力不亚于她抛一百个媚眼儿。
将军愣着。他忽然想,假如有个疼他的娘,或者有个为他牵肠挂肚的姐妹,遇到这情况恐怕也是这样嘶着气儿骂一声“二百五”吧?
这样的一声骂竟是他毕生难得的奢侈。
他几乎忘了这家伙是来做任务的,木讷又温敦地说:“无妨,流血而已。”流血是他的家常便饭,不值大惊小怪。
“待会儿重新扎一扎吧。”梅梅叹了口气,“你疼不?”
“不疼。”他说。当然疼。可是男人能喊疼?要这样的男人有何用。
梅梅寻思了一会,要不就把内衣里的海绵抽出来抵一下罢。
没别的法子了。
雪势越来越猛了。转眼功夫,漫山遍野已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