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沌。
对面的山峰和松柏都成了模糊的一堆,融化在这浑沌里了。
两人紧紧挨着彼此,望着风雪不说话。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。
起初,那寒冷还算能熬的。可过了一会,气温就坠崖式下降,跌到了末日般的低点!
梅梅感受到了致命的严酷性。寒气不停往骨子里钻,绣花鞋里的脚丫子麻得要脱落了。身体里像注了十升的冰水。
她困惑地想,我这没脑子的蠢货究竟在干什么?这特么快要零下二十度了。他还光着膀子,身上又有伤,领着他站这儿挨冻?
“你冷吗?”她问。
“不冷。”他语气如常地说。男人能喊冷么?笑话。
梅梅牙齿打颤,六神无主。心情悲壮极了。她知道他也是冷的。脸都青了。这都不冷还是人么?
哎,里外都是死局,要不还是去暖和的地方受死吧。
她吸了吸鼻子,弱弱地说:“我看,还是进洞去吧。”这一刻,她几乎不敢瞧他的眼睛。早知如此,在外矫情到半死是为了哪般呢?
将军心服口服地一叹,“......大嫂指挥得不错。”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