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细将今日午时许文茵院子里的事讲给高氏听。
等她复述完最后一个丫头说的话,自上飞来一个茶蛊狠狠砸到地上,发出刺耳的碎裂声,滚烫的茶水险些飞溅到她脸上。
若夏打了个颤,“太太息怒,太太息怒。”
“反了!你们都反了是不是!?”高氏好容易缓口气,此刻血压又一下子升高,目眦尽裂,“她好大的胆子!我没收拾她,她是不是就觉得可以压到我头上来?!”
周妈妈劝道:“太太仔细身体,若为了个小丫头把自己气病就得不偿失了。”她顺顺高氏的背,又道:“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,这是因着太太没带她出门才生闷气耍性子呢。太太何必动怒?”
高氏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,咬牙道:“什么小姑娘,她是个小姑娘,可比你主意大多了!今日不过没许她出门,就敢下嫣姐儿的脸,跟我对着干。她在国公府不知道得多能呢!还有那个贱人的种,果然谁生的随谁,没脸没皮的下贱东西!今天把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!人呢!”
周妈妈道:“还在祠堂里头跪着呢。”
高氏冷笑,“让她跪着,谁都不许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