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如而画地为牢,岂不自相矛盾?你要如何想都行,但我心意已决,原因无他,就是我想二字罢了。”
“你听明白了吗?”
芍药怔住,似乎在思索许文茵话里的意思。
须臾,她轻轻点头道:“奴婢明白了。”
许文茵不再说,只道:“将我纸墨拿来。”没半刻钟,她写完了信,搁下笔,将笺纸折好:“你立刻出府去谢宅,将这信亲手交给谢小侯爷。舅母应当还没空顾及这边,快去快回。”
芍药从许文茵手里接过信,小声低语了句“方才是奴婢逾矩了”便快步出去了。
许文茵没回话,她盯着案上那砚台,里边淌着一滩浓墨,折射着半掩轩窗外照进来的冬日暖阳春光,像极了那夜谢倾的眼。
连七替她办事还未回来,谢倾不知有何缘由追到开封。经过那夜,起码知道了他不是冲着自己的命来的。但大抵还是与空谷映月脱不了干系。
她手上虽没有空谷映月,但却知道放假消息害她的是谁。如今要救魏子兰,也只有在谢倾身上赌一把了。
她闭上眼,长长地吐了口气,再睁开时,那双眼已清明无比。
☆、保重
许文茵坐起身,唤了个小丫头进来。那小丫头是连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