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以身家相付。”
她好似本要写许多话,可到头来却只写了这么一句,因此长长的信纸空了一大半。她的字比寻常闺秀要来得铿锵几分,可此时这样不可回转的坚定意味却让他的心如遭重击。
这个时候,他真想立时就奔过去和她讲个清楚。
他相信闻昭不会出卖他,告诉她也无妨。
可薛相好似知道他待闻昭有些不同,自姜闻熠自请外放而他选择留下之后,薛相便当他是在闻昭和权力之间选择了权力。
薛相的手眼遍布陆府,他只能权当不知。这个时候,他如何还能奢望能与闻昭在一起呢?
而若他是闻昭,也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忽视了政治立场的,且这立场背后不只是她一人,更是整个姜家,因此才有“不敢以身家相付”一说。
闻昭向来理智,这回也不会出错。
只是她也……太干脆了些。这样的理智与干脆叫他的心情瞬间黯淡了。
可他喜欢闻昭,不也是欣赏她的这些地方吗?
然而就算这般宽慰了自己,他仍心中难受得很,他头一回觉得这般苦涩无奈,现下距他和太子立誓要实现的太平盛世还不知要多久,他和心爱之人隔了这么远的时间,这么沉重的誓言。陆然头一回想,若是到了那一天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