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也不能靠向皇上。
何况这皇上本就是个“鸟尽良弓藏”的性子,国公府上上下下百多号人,经不起冒险。
说起来,离易择暴毙的日子也不远了……哎,庄芸也快生了吧。
闻昭将纷乱的心思一压,取出锁在木盒里的玉佩,无意识地抚摸,一寸又一寸。暖玉微凉,她的心也找不到落脚处。
玉上好似有点刻痕,闻昭将玉佩翻过细看,上头刻着“吾儿阿然”四字。
这四个字已然随着岁月流逝而变得有些模糊,加上陆然定是时常抚摸把玩,更是几乎看不清了,可这几个字却显得愈发温柔情深。
或许是天仍有些冷,闻昭的身子细微地颤抖起来。
翌日,陆然在门房那里收到一只盒子,门房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送来的,并且务必要交到他的手里。
陆然的心里突然慌乱得不可抑制。
不过他却不敢就地打开。最近他的府里头好似多了几双眼睛,叫他不能轻举妄动。面上毫无异样,陆然抬脚进了书房。
他的书房就是自己人不经禀报也靠近不得,逾矩一律严惩,因此在这种时候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。
打开匣子,里头躺着那枚几经辗转的玉佩,和一封信。
信上只说,“道不同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