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歌声非常不优美,没有一个调是准的。残破的歌声顺着挡板缝隙飘进后面车厢。
“师傅!”容川与纪北平同时喊一嗓子。
“咋啦?”师傅停住歌声。
突入起来的默契让两位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。反应过来后,北平将头转向车外,雪停了,打映着白蓝色的天空,西沉的太阳像是挂在漫无边际的白桦林中。
“你俩是不是要解手?”师傅放慢车速。
“不是。”容川说,顿了一瞬,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那个……您……别唱歌了。”
“咋的,特难听?”师傅问。
“嗯……”为了不把狼招来,容川只得硬着头皮实话实说。余光中撇到纪北平嘴角似乎扬了一下。
师傅哈哈大笑,他认得容川,就说:“我五音不全,唱歌当然难听了,川子,你妈妈是文工团独唱演员,你唱歌肯定好听,唱一个,咋样?”
“别介。”容川果断拒绝。
“唱一个呗。”师傅笑着起哄,“车上就咱仨个大老爷们,又没女生,不好意思啥。”
“正是因为没有女生我才不唱呢。”
司机又哈哈笑起来,“你小子啊,嘴皮功夫真不一般。对了,有女朋友了吗?”
“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