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低头看她的字,不得不说,着实有些意外。
没想到她人不大,写的字却格外大气潇洒。横画如现鱼鳞平而实不平;竖画如勒马缰放松又紧勒,有自成一派的气势。(1)
他伸出食指点了点字帖,道:“这‘墨’字,你再写一次我看看。”
沈甄点头,沾了沾墨,缓缓下笔。
这一看,陆宴发现她藏锋的起笔与收笔十分巧妙,欲左行而先行右,运至左尽头亦向右回笔,整个字行云流水,着实不错。(1)
抛开她是自己的外室不说,陆宴也是惜才之人,他思忖半响,道:“明日我叫人多给你送些纸来,这样好的笔墨,别荒废了。”
闻言,沈甄那双剪水瞳里多了一丝光亮,低声道:“大人过赞了。”
陆宴道:“信可是写好了?”
沈甄点了点头,忙把信件摊开放到他手上,大有一副让他审阅的意思,“大人,我只给长姐报了平安,并未说明我在何处。”
他上下扫了一眼,低低“嗯”了一声,随即将信收了起来。
陆宴看了一眼窗外,正想该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