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儿,当年纪家拿了一大笔钱给他们,他们欢天喜地的把女儿给‘卖’了,在村子里逢人就说,女儿远嫁,嫁了个有钱人家……”纪远越说越来气,被卖的人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母亲,原来在家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工具。
听着纪远电话那头忿然的话语,司怀安轻轻叹了口气,将手机换了一只手举着,耐心地静静听着。
他知道,纪远需要倾诉,而他能做的,就是聆听。
原来,在拿到那笔钱之后,纪远的外祖父他们过了好一阵阔绰的好日子,行事间颇为招摇,被人惦记上了。特意设了个套,引诱他们的宝贝儿子去赌钱。一来二去的,赌得越来越大,不仅把家里所有家当都搬了个干净,还到处借钱,根本还不上。
要债的跑上门来,他们把门一关,趁夜从后门跑了。跑到另一处落脚,隐姓埋名过了几年,儿子在当地讨了媳妇生了双大胖小子,这人日子好转起来,老毛病又犯了,赌钱不说,输了回来还打老婆打孩子出气。
两个老的,一味护着儿子,从不说儿子半句不是。等放高利贷的砸上门,他们扔下可怜的儿媳和孙儿,护着儿子再次往外逃。
这次他们终于想起了被他们忘了二十多年的大女儿。当年女儿死讯传来,他们也掉过几滴眼泪,不过人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