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皱越紧,显然是被俞乔逼到一定境地了。
雅室的气氛,即便有俞乔轻笑缓和,却也渐渐严肃起来。
一旁观看的童子愈发咋舌不已,他显少见人用棋艺将他家先生逼成这样。
“承让,”俞乔又一子落下,她又胜了。
“你还想不想拜师了?”
那老者终于甩开袖子,狞瞪俞乔,连败三局,俱是惨败,他如何还能端得住呢。
俞乔淡笑抬手作揖,礼毕,她才扬声道,“俞乔以为今日到梦麓居,是以棋会友来了。”
她从进山到现在,就只陪着老者下棋了,她从未言过拜师之事。
“小儿年岁不大,口气倒不小,”
老者狞瞪转为审视,俞乔虽然棋艺胜过他……不止一筹,难道其他方面,也还能胜?
“不为拜师,那你到梦麓居来,所为何事?”
俞乔怡然未动,迎着老者的目光,认真回复,“会友。”
梦麓居下就是宜阳城三大学府之一的香桃书院,老者姓陈,名思棠,别号梦麓居士,是香桃书院的院长,治学近四十年,桃李满天下,但学生中还有拜没拜师的区别。
每一位被他挑中拜他为师的学生,如今不是朝堂为官,权掌一方,就是同他一样,文名满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