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十来年,他已不再招收弟子,这俞乔好不容易让他起了爱才之心,却这般言笑晏晏地推拒出去,还妄言称,要与他为友。
“陈先生是觉得俞乔棋艺不精,不能和您以棋会友吗?”
老者目光转而落到了棋盘上,轻哼一声,“再来。”
这一日一直到天色黑尽,油灯上燃,俞乔和陈老先生在棋盘上酣战了近十场,这第十场,还是陈老先生的夫人强制中止了。
“是俞乔不好,下得痛快,没注意天色,倒让夫人担忧了。”
俞乔起身,迎着那闯进室来,对陈思棠横眉冷对的老妇人,轻轻一拜,缓声道。
“我还不知道他,定是他拖着你了。”
老妇人在转向俞乔时,冷肃的神色一转,变为温和,和之前有判若两人之别啊。
陈思棠唇瓣动了动,轻轻哼了哼,没有辩解老妇人的话,他吩咐他的童子,眼睛却还看着俞乔,“封棋盘,下次再战。”
俞乔点头,“天色已晚,俞乔就不再叨扰,这就下山去了。”
“天都黑了,路也不好走,要不就在梦麓居将就一晚吧。”
老妇人走到近前,愈发和蔼了。她倒也和陈思棠知心,将他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。
“谢先生和夫人厚意,俞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