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渔把一口气喝去一半的杯子重重搁在桌面上,“说啊,还等着我问你么?”
陈蓟州从来不是善于言辞的人,不以为仅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挽回事态,便实话实说道:“果果是钱老师的女儿。”
一时沉默。
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了,方才遇见导师,陈蓟州第一反应是要摘清与她的关系,说明他已经下意识做出了选择。
“你们到哪一步了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哪一步?”
“真的没有,只在接触中……”
沈渔被他无意流露出的恳求放过的目光激怒,怎么,他已将她定位成了撒泼卖狠的“元配”吗?
她分明自始至终如此克制。
沈渔气极反笑,“陈蓟州,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吗?不告诉我,是想把我当做你吃软饭失败的退路?”
陈蓟州紧抿嘴唇,似觉得“吃软饭”三字十分刺耳。
“也没什么,只是没想到,你当时信誓旦旦说过的话,背叛起来这么轻易。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?”
陈蓟州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