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冻得微微泛红。
她问:“刚才那人,是不是接你去过年的?”
说起来,这应当是这么长时间以来,沈渔主动跟他搭话。
陆明潼竟有受用不了的感觉,默了一瞬,才“嗯”出一个字。
“你怎么不去?”她问。
“不想去。”
她一霎绷紧了脸,“你一直赖在这儿,有意思吗?”
陆明潼当然能听明白这话里的诘问之意,不想正面回答,只说,“这里是我家,我为什么不能待着?”
这种绕弯子式的卖乖似乎激怒了她,她眼里漫出火气,“陆明潼,你别拿些小恩小惠的收买我。你想偿还你妈造的孽,可我告诉你,遭背叛的不是我,你这些把戏放我身上没用,有本事,你到我妈跟前赔礼道歉去,你看她会不会赏你两耳刮子!”
与陆明潼这近一年来抬头不见低头见,他那些“举手之劳”的小把戏,沈渔一贯采取的态度是视为空气。
头一回当面对峙,憋了太久的话,一下起了头,竟让她有痛快之感。
陆明潼不言声,不知道是认了她的指控,还是觉得过于粗伧不屑辩驳。
沈渔当然不由他,不然她不就像个单方面撒泼的泼妇了么,于是冷声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