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手臂已下意识地往床侧一捞——却没有预料中的温香满怀,而是捞了个空。这才睁眼一看,身旁哪还有人?
至于人去哪儿了,陆觐然赤着脚下了地,一路捡着掉落在地的衣物一路来到浴室门口,然而浴室里也没人,他正要转头去别地儿看看,脚下便是一顿。
令他顿住的并非对面洗手台镜中映照出他身上隐约可见的抓痕,而是,他脑门上竟贴了张便利贴。
摘下来看,潦草的几行字:“鉴于你昨晚的表现,我本想给你包封大红包的,但想到你掉包了我的手机迟迟不还,昨晚就算是你缴给我的利息吧。”
想到她一早起来偷偷摸摸把它往他脑门上贴的样子,陆觐然一笑。再一次想到,他的小脏辫真是……学坏了。
从怀中这堆衣物兜里翻出她的旧手机,发了条短信出去:“何时再来收利息?”
可惜她一直没回。
钟有时收到他这条短信的时候正坐在回程的出租车里,后视镜映着她嘴角莫名噙着的笑,手机就一震。
“何时再来收利息?”
她可以想象到他编辑这则短信时赤条条的样子,不自知地咽了口唾沫,却愣是把手机揣回兜里,没回。
而是掏出了另一部手机,那是陆觐然的旧手机,她之前一直